姚继锐 摄
我们的教育出了问题。我国恢复高考招生制度40余年，对过去40余年的教育究竟怎么评价？需要评价吗？需要反思吗？需要变化吗？如果不变化又会怎么样？我们的科技怎么样？社会文明怎么样？教育给了我们很多的知识和视野，但我们的思想、精神和心理状况又如何？我们的精神缺钙吗？我们创新吗？我们积极吗？我们有未来吗？我们已经进入一个“教育社会”——“活到老，学到老”“终身教育”。但我们现在的教育基本上还是西方教育的翻版，或者照搬，或者模仿。西方教育在西方是适合的，甚至在起初还是进步的。但为何到了东方，尤其是到了中国就异化了呢？我们每个人既是受教者又是教育者，既是受益者又是受害者。在现在的教育究竟是一种良性循环还是恶性循环？教育究竟是一个物质概念还是文化概念？是一个科学概念还是一个哲学概念？我们需要审视“中国教育”，并指出中国教育究竟要向何处发展。
为此，2021年4月11日，浙江舟山群岛新区研究中心（CZZC）以“中国社会主义教育：怎么啦？怎么走？”为主题，举办了2021年第三期“周末智库沙龙”（SZS）。本次沙龙集中探讨了“对过去40余年中国教育怎么评价？”“为什么西方教育到了中国就异化了？”“教育的社会功能和作用究竟是什么？”“中国教育目前究竟存在什么问题？”“我们究竟应该如何创新中国教育？”“‘现代教育’与‘近代教育’有区别吗？”。各位专家学者进行头脑风暴、思维碰撞、畅所欲言和建言献策。本期沙龙由浙江海洋大学政治学二级教授、浙江舟山群岛新区研究中心主任黄建钢博士主持。
浙海大副校长 徐士元
浙江海洋大学副校长徐士元教授为此次沙龙致辞。他认为：“中国教育”，这是一个很大的课题。身为全国百强智库、高校智库，研究此选题体现了“中国教育”的担当精神。而且，“中国教育”的选题比任何其他“专业性”的选题具有更广泛的群众基础——教育工作者、学生和家长、公务员和企业家、社会有识之士都在关心教育问题——质量、公平、比较、发展。所有人都能对“教育”话题谈观点，甚至见解深刻。
“中国教育”是内涵丰富、外延广阔的话题。教育话题可以分解为——有些是熟知的，被认为是正常的、未必是正确的等观点和问题。例如“富有创新精神和创新能力的中国”。在富有农业文明根基的中国文化背景下，此观点是否成立？甚至当前，中国教育、中国科技到底怎么样？发展趋势如何？存在什么症结？“学龄前教育”学什么？素质教育是不是一个伪命题？如何去调整？很多领导、教授自己都在做中国高等教育，孩子却在外留学。中国特色的高等教育如何发展？
自2004年指导高等教育学专业、思想政治教育专业硕士研究生至今，徐教授表示，对教育，仍然只是管中窥豹。浙江海洋大学63年的艰苦奋斗，积累了“海纳百川，自强不息”的精神，仍是要克服基础不够扎实、资源相对匮乏的问题。
CZZC副主任、浙海大东海科技学院 副教授等 方志华
谈“教育”话题的聚焦力是有所不足的。浙江舟山群岛新区研究中心副主任、浙江省社会学学会海洋社会学专委会副主任、浙江海洋大学港台侨研究所常务副所长、浙江海洋大学东海科技学院副教授方志华说，因为“教育”内涵十分之丰富。以“学龄前”教育为例，加强此教育的体现在哪里？背后动机是什么？是否值得反思？北京大学教授钱理群在“理想大学”专题研讨会上讲到的“我们正在培养一批绝对的、精致的利己主义者”，表现出了对中国教育深深的担忧。他表示，国外为何能够获得巨大成就？他们的成就主要是来源于自己的“兴趣”；而我们对学术的追求正在变成“名+利”的“驱使”。
我们不能把“教育”当成“功利”主义，“不要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”更是伤害性极大。“教育”不是去扼杀孩子的“天性”。他认为，“天性”体现在三方面：好奇心、好玩心、好动。同样，“好妈妈是不是好老师”也值得思考。“中国教育”关键在于，怎么做？2018年9月10日全国教育大会上，习近平主席的重要讲话就为新时代教育职业发展指明了方向。“培养什么人”是教育的首要问题。习主席强调，要在坚定理想信念、厚植爱国主义情怀、加强品德修养、增强知识见识、培养奋斗精神、培养综合素质上下功夫。要树立“健康第一”的教育理念，要全面加强和改进学校美育，要在学生中弘扬劳动精神。这为我们培养“95后”、“00后”指明了方向。
浙江日报报业集团舟山分社总编辑 林上军
作为一名高中生的家长，浙江日报报业集团舟山分社总编辑林上军深有感触。70年代的自己在无拘无束中学习，而现在的学生“课业太多”、“无休息日”、“无少年生活”，甚至还呈现愈演愈烈之势。中国教育值得反思， 江苏省锡山高级中学校长唐江澎道出：“好的教育，应该是培养终身运动者、责任担当者、问题解决者和优雅生活者。”这样的回答是对“中国教育”真谛最通俗易懂的解读，辉映了广大老百姓对办好人民满意教育的心声与期盼，也为全国的教育工作者指明了努力的方向。
但是现在的教育走“偏”了。“偏”在哪里？我们要明确，教育的源头是什么和在哪里？教育标准是什么？人生追求是什么？否则，又会走入“教育即是追名逐利”。他建议，一是确定教育导向和追求目标要抓“深层次”，看到对未来发展的影响。二是教育保障和教育办法缺一不可。政府要重视投入。领导对教育的“认识”“重视”要加强，要看到在可持续发展中的影响。
浙大海洋学院 陈鹰
浙江大学海洋学院陈鹰教授表示，自己是一个“教学”工作者。他指出，教学不等于教育。从三方面来讲，一是教育有功有过。其中的成果是值得肯定的。二是教育无“东西”方之说。例如天津北洋西学学堂即天津大学自创办之初，就仿照美国的大学模式，全面系统地学习西学。在当时它被誉为“东方康奈尔”，是中国第一所现代大学，结束了中国长达一千多年封建教育的历史。浙江大学前身即“求是学院”，同样是中国人最早自己创办的新式高等学府，自成立以来就践行“以学生为中心”的教育管理理念。教学方法之所以异化是适合了中国。三是中国教育的“创新”什么时候没落后过？创新是与中国传统存在矛盾的，中国不是为获得诺贝尔奖培养人才。他认为，不考虑孩子是否“喜欢”是问题所在。我们混淆了教育的功能、目标，“教育”的范围十分广泛。我们要重视育，不仅是学校富有责任，同样国家、党也有责任。
浙海大教学质量监控中心 钟凯凯
浙海大教学质量监控中心钟凯凯博士表示，“教育”不仅有狭义、广义之分，还有其他分类。关键是，我们要选好视角以及站位。谈教育就应有针对性。首先就要在视角站位上聚焦。其次，受教育人口是基础。中国最大问题是创新。而过去40余年中国教育有没有问题？其最大漏点就是，在博士阶段没有创新，或者说在基础教育阶段就已经扼杀了创新。
中华民族是非常重视教育的，但现在对教育的关注在“走火入魔”——没有空间创新甚至标准只有一个——成绩。要知道，教育不等于考试，教育是投入到职业体系中的一个合理机制。要明确，成功标准到底是什么？对于孩子，“适用是最好的？”还是“最好的是最好的？”。往往实际目标与最高期望值是并不匹配的。她建议家长，一对孩子要注重“做人”而不是“考试”。二要早尝试，让孩子早发现自己的兴趣。三结构性的机会是变动的，要及时关注职业体系与教育机制。
浙海大校长办公室 苏凯
现在人类普遍充满了浓厚的“焦虑”情绪，浙海大校长办公室苏凯讲到。甚至父母并不懂得怎么教育小孩，因为成为父母并不需要考试。所以，要父母来教育孩子并不现实。“留守儿童”又该如何受到良好的教育与陪伴也是一个大问题。此外，教育能改变社会阶层吗？面对这样一种社会论调——社会阶层跃迁的大门正在急速的关闭。苏凯认为，教育虽不能给人以“上限”但能给予“下限”。教育的价值是不能也绝不能否定的，有很多人正是通过“高考”获得了大好机会，并在相当程度上促进了人类与社会的进步。我们应该做出深刻的思考：父母要不要经过资格考试才能够成为人父人母？如果这样，文盲就会失去生育权利吗？现在的家长承担孩子教学的内容已经超纲。其实“教育”是人人自生下来就有的。
舟山日报 张慧飞
教育确实在异化。舟山日报张慧飞认为，也必须要面对这种异化——教育被功利所捆绑，已经成为“产业化”。产业要产出，产出就会制造焦虑。家长就会不从容，甚至去付出人力、财力。“小孩就变成不是在上学就是在去培训班的路上”。在这样一种氛围下，家长只能被捆绑着走，不会再自发思考。孩子亦是如此。她指出，教育创新就是一个伪命题。家长被捆绑、孩子被捆绑、学校教育被捆绑。价值观狭隘得只剩下一个模子。谈何创新？又何来创新？她建议，首先应该“自救”。其次要让孩子“两条腿走路”，既接受学校教育又要保持好奇心。如何保持好奇心？就是要按照孩子的年龄去教育。其中，自主学习是前提。第三，归结点在于改革教育体制。
舟山市公安局 龚安琪
舟山市公安局龚安琪认为，应试教育并没有扼杀创新，而是学校给予教师考核指标的压力扼杀了创新。她建议，一应该制定理性考核评价体系，增加其弹性。不能考核标准“一刀切”化，继而摧残了教师、学生。二在经济条件上，家长也不需要有压力。家庭条件不能成为培养学生的客观条件，龚安琪本人就是从普通家庭走出去，走进了北京大学。
舟山市定海区教育局 黄启芬
在实际的调研中，舟山市定海区教育局黄启芬总结出，中国教育目前主要有两方面问题：一是家长看到孩子作业就焦虑，家庭氛围也紧张；二是孩子只能做作业不能玩耍。总体来说就是，孩子压力颇大，家长也叫苦连天。其中“压力”如下：一是家长对孩子期望过高，望子成龙、望女成凤。二是家长认为，社会存在不公平性，加大了对孩子的攀比与期望。三是教育的方方面面就都落实到了基层——教师、孩子身上，只重视成绩而不关注快乐。归根结底，教育不能一味追求成绩，考试体系应该要完善。
浙海大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 张永辉
浙海大马克思主义学院张永辉博士认为，中国教育问题是很大的。一是在大背景下，评判成功的标准就有问题。到底是对国家贡献大还是自身富裕？现在，人生道德的理念在出现问题。过去内忧外患，“学习”就是激发自身能力；现在则变成了生活有保障、条件好。孩子甚至已经不知道什么是“苦”了。二是学校理念出现了问题。学习是为了学术追求还是为了找一份稳定工作？早在蔡元培上任北京大学校长时就告诫道：“大学学生，当以研究学术为天责，不当以大学为升官发财之阶梯”。
他建议，一首先要扭转教育的理念，觉醒是第一位的，继而自觉。兴趣是一时的，而“大义”——崇高理想才是支撑下去的力量。学习是“吃苦”的一个过程。我们要提升层次、眼界，应该以周总理“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”为榜样。读书不仅仅只是为个人而读。二教师应“教书育魂”。知识虽然很重要，但学生的“铸魂”更重要。学生只有觉醒，才会自觉学习，学习才能由“苦”的“被动”转为“甜”的“主动”。“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”。
舟山日报 庄列毅
舟山日报庄列毅表示，每个人都是中国教育的受益者，且中国教育一直都有创新。时代在改变，学习目的也在转变。“与时俱进”就是中国教育创新的证明。她建议：一是教育应该制定“长期+短期”目标。二是教育评价体系应该时代化、多元化。学习“打卡”不是学习成果，应该是要看到效果，相应的“多元化”评价要跟上。三是家长应尊重孩子的“个性”。但是任何习惯的养成都需要付出。成功与果实不是轻而易举就可以得到的，也会经历“痛苦”的过程，就像凤凰也须欲火才能重生。孩子教育应该“因人而异”，找到孩子的兴趣点，多练习至熟能生巧。家长要坚持与孩子共同成长。四是任何教育政策总有人赞同、有人反对，但应始终坚持“发展”的观点看待教育问题。
CZZC秘书长及所长、浙海大马克思主义学院副教授 翁志军
浙江舟山群岛新区研究中心秘书长、CZZC协商民主与人民政协研究所所长、浙江海洋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教授翁志军指出，培养什么样的人才能满足中国的需要？我国已经涌现了出身农村，但当时学习成绩中等却后来居上的有影响力人才。继而，中国教育面临的一个深层次问题：“走读”到“寄宿”可以解决教育问题吗？教育正越来越现代化。教师考核正越来越多，学生创新能力却越来越弱。为何一个语文不好的孩子去到挪威反而克服异境成绩良好、更为绅士？这值得反思。我们要回到“本源”上思考中国教育。由此，他建议，一是让教师回到“教师”的本源。教师不能越来越“社会化”，应该围绕“学生”为中心授课，激发学生应有的发展动力。二是让学校回归“学校”的本源。学校要在学术教学上下功夫，担负起应尽的责任。避免校外辅导机构承担学校的工作。三是教育不能违反人类生长发展的规律，切莫“拔苗助长”。
浙海大人事处 姜华帅
浙海大人事处姜华帅表示：纵观40余年中国教育，做出了很大贡献是不可否认的。其实，东西方教育没有“共元性”，只是“借鉴”。从过去“经世致用”就映衬出并不注重“创新”；直到如今，姜老师指出，引进“博士”三年要有成果，否则“非升即走”。社会人性浮躁。社会主义教育不仅要适应当前社会形态，也应规避其中的“异化”问题。他建议，一是“门槛就是学历”是不否认一定岗位需要一定知识、技术的。但是，某些岗位可以适当放开门槛。二是教育指标体系还要完善，但节奏应该减缓。日常中教师要自发地多与学生交流、沟通。此外还应该考虑：什么是公平教育？有关部门要注意在基础教育中优质和优势资源的合理分配；有关“门槛”要弹性调整。放宽或者下调，以吸引人才。另外选拔不等于培养，切莫把选拔当作所谓的“培养”。
浙海大海科学院 郑红
浙海大海科学院教授郑红博士主要从三个角度论中国教育。一是从事实逻辑观念来看，人从出生到老去，一代又一代的循环过程中，教育都在发挥着重要作用。国家的发展、兴旺同样离不开教育的贡献。二是从中国教育整体发展来看，国家层面通过教育使人为国家做贡献，个人层面通过教育使人得到幸福。此为教育目标的两个层次，且两者不是矛盾的。整体最优不一定会达到局部最优，个人最优可以促进整体最优。三是在对比中看，日本教育也是应试教育，但它是以自身能力分阶层的。日本主张，一个人不能影响集体和他人发展。日本重视“技术学校”，“选择不是唯一的”，注重学生发挥能动性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。郑教授建议如下，首先中国的基础教育要规避“教育市场化”。教育市场化容易将教育引入利益的异形化。其次针对国家、个人应该给予相应的规划，且对输入、输出要有“误差”反馈，防止偏离基本路线。三是教育要充分激发人的能动性，尊重人的“本身”，保护人的天性。要深入追究理论、开放思维、尊重事实，防止创造性受环境影响。
CZZC主任助理及所长、《浙江海事》杂志副主编 郑健
中国教育怎么啦？浙江舟山群岛新区研究中心主任助理、CZZC海洋文明城市研究所所长、《浙江海事》杂志副主编郑健指出，中国教育是被市场、学区房地产政策、标准答案、考试竞争政策所绑架了。教育问题的根源还是在于我们的社会出了问题，我们的政策必须要正视受教育公平问题。教育可以分为家庭教育、社会教育、学校教育，他认为社会教育中有一点值得引起重视——就是教育成果如何该怎样衡量？其实宗教有一部分教育方法是可取的，比如说诵经和念经就不同的。诵经是有口无心，念经则是有心而出。教育成果的体现就是要“用心”，是经过大脑来转化的。也不可将宣传和教育混为一谈，更不能用宣传的语言来代替教育。他建议，一是教育的根本问题是“心”的问题，要注重教学相长。学习和教育是双向的互动过程。“心”既需要教师用心教学，也同时需要学生独立思考，积极主动。我们最后发出的是“心声”，而不仅仅是声音，抑或口是心非、有口无心。二要充分发挥“孝道”，培养提升家庭教育。家庭教育是社会教育的基础。“教”本身就包含了“孝”和“文”。“孝”是“子”在下，“老”在上，所以不是“老养”，而是“养老”。“养老”才是自古有之的。“孝”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，是中国人伦道德的根本，是中国传统文化的精华，更是中华文明区别于其他文明的重大文化现象之一。我们要在家庭教育中重视孝道培养，用行动来延续孝道文化，家庭教育，从改善家庭关系结构和家政公共服务系统入手。三是社会主义国家要加快做好社会教育。“社会风气”是教育的一个很大平台，我们要提高媒体合理运用教育，要充分填补社会教育空白，要培养政治教育的多样化，要完善社会教育的评价体系。四是创新就蕴涵在“天性”里。我们一定要注意维护并保持人的天性。五是最好有一场新的“教育运动”。正如毛泽东所言：教育同志保持革命本色，至今有效。
CZZC主任、浙海大教授 黄建钢
浙江舟山群岛新区研究中心主任、浙江海洋大学政治学二级教授黄建钢博士表示，此次沙龙重新审视了“中国教育”。过去40余年中国教育如何评价？黄教授认为，现在成功但未来并不一定成功；现在虽有成果但未来也不一定适用。我们还要看到已经形成的教育产业链，是为中国发展作出巨大贡献的，但依然要“反思”中国教育。那么中国教育到底遇到了什么问题？首先，教育不等于教学，教育是启发人思考、有智慧。“教学”和“教育”在中文里很难区分，但在英文中很容易区别：teaching是“教学”，education是“教育”，两者之间几乎没有共同性，相关联的字母也很少。教学的Teaching就是“灌输”，而教育的education是推导、演绎，是引导真、善、美，并不是“知道”。比如说，吃饭不是为了吃饱。吃饭是为人的生存提供能量，是为人的发展提供营养。因此，我们要把“教学”深入到“教育”层面上来，就必须要启发、引导。创新也是启发的结果。其次是从人类角度讲，“学生与社会结合”这句话是有问题的，这就涉及到教育的功能。梅奥在霍桑实验中得出“人是社会人”的结论。其实，在发明“教育”时是有条件的，就是认为当时的教育出问题了。为何发明了宗教？其实，也是认为，当时的人的心灵出问题了。而宗教可以净化心灵。现在说的教育其实是“近代教育”，是工业时代分析思维的教育。
“近代教育”与“现代教育”有何不同？其实，中国现在还处于“近代教育”的顶峰。但西方已经处于“近代教育”的“晚霞”时期，正在向“现代教育”转换。现在，学术界对于近、现代教育还是没有很好的区分。“现代教育”正在被“近代教育”所遮盖、所捆绑、所迷惑。教育的功能到底在哪里？黄教授指出，就在于改变社会，而不只是简单地适应社会。当然，改变社会首先要适应社会，然后再引领社会，最后才能改造社会。固然科学技术也需要不断进步，但根源还在于，要净化人的“灵魂”。比如说，人本来就是社会人，类似于从河里抽取出来的水一样。但现在的社会功利化、工业化已经污染了河水。水就需要被抽取出来净化、消毒，然后才能为人所用所饮。这就是教育的功能所在，就是为了净化人的灵魂。黄教授认为，其实越不适应社会的教育才是越成功的教育。灵魂净化和思想超前与社会就会有矛盾和冲突。只有把问题提出来了，社会才会进行反思，从而作出改变。教育也不仅仅是学校的事情，它还关乎着社会的发展、国家的进步。人类要进入再一次觉醒的时代，就首先要在教育上意识觉醒和思想解放。
本次沙龙的参与人员还有浙江舟山群岛新区研究中心助理姚继锐、吕新玲，姚继锐担任本期摄影。各位专家学者从不同视角畅所欲言，沙龙全程气氛热烈、思维活跃、互动频繁，精彩纷呈。至此，浙江舟山群岛新区研究中心2021年第三期“周末智库沙龙”取得圆满成功。
